我終於漸漸懂得了放下執念
我常想,我該如何控制內心的這種動蕩?另一個聲音卻又告訴我不要去磨滅它,是這種動蕩給了我更強悍的精神骨肉,它讓我始終在抵禦,與世俗、與這個脫離了靈魂卻依舊百媚橫生的時代。
“認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後,還依然熱愛它。”這句話並不如想象的那般灑脫,如此清醒的實質卻是透著心酸,如在刀刃上舞蹈,明明知道它會刺穿我的骨肉,卻依然要享受這個過程。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不用獻媚,才能不卑不亢,才有一點點的勇氣去說所謂的“自由”。
有些年我也曾不斷的想要操控自己的自由,希望獲得更多的自在,後來發現,那樣的“自由”是形而上的,生而為人都有自己掌控不了的東西,也要承受自己無法忍受的生活,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,我終於漸漸懂得了放下執念。
越來越不喜歡與人爭論了,但經常與自己交戰,又經常與自己和解。紅塵中世俗的刀光劍影並不能將一個人的鋒芒磨盡,歲月的苦難和滄桑也並不能讓一個人真正的淡然,只有自我的交戰,曆經百轉千回,才能獲得清醒與自知。
有人在後台留了一條很長的言,講了她不太如意的情感故事,希望我能寫出來。我卻久久沒有回複她,因為在我看來,愛情太過奢侈了,它該是純粹的,也該是燦爛的,可是誰會一直活在焰火般的燦爛中呢!如果這個世界有永恒的愛情,那一定是自己和自己的愛情,與別人無關。
我希望她能明白,情感中的細水長流才是真正的天長地久,否則我們永遠也無法在紅塵中安放一段屬於自己的深情。忽然想起福克納的書中有一句話:“把狂歡和愛情放在文字裏是明智的,因為它們別無居所”。
實際上,別無居所的並非只有愛情,還有人心啊,人心!
與朋友說讓他今年帶我去趟沙漠。為什么是沙漠?我想大概是那“大漠落日圓”的冷寂更能讓心與一切隔絕而回歸本質吧;亦或是在等待陽光升起的時間裏,那風,那沙,會將我所有的不堪與絕望統統埋葬在那片荒漠裏。
在銀裝素裹萬花紛謝的時節
午後,我悠閑自在地徜徉在清溪河畔,陽光暖暖地照耀著清溪河,雖然也進入了寒冬,河邊卻好象春天般的溫暖。細小的桂花點綴在枝頭,幽香縈繞在河畔,一朵朵紅茶花在陽光裏綻放,貓兒刺上結著一串串紅果子象紅瑪瑙一樣在綠葉間晶瑩剔透,嚴冬裏還有這般景致,呈現在眼前的似乎是一幅春天的圖畫。
來到古橋邊的“一覽亭” 想起去年冬天,那是個下雪的日子,迎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來到這裏,雖然寒冬裏清溪河畔,已經岸柳飄零,處處蕭瑟,但這裏卻有梅花盛開,疏影橫斜的幾株梅樹在風雪裏傲然綻放了,有粉紅、有淡黃在風雪中靜靜地開著。走進古亭,坐在亭子裏聞著幽幽梅香,看梅樹稀疏的枝影映在清溪水中,有句古詩可以概括此時的心情,“嚴冬誰識歲寒交,只有梅花伴寂寥”,感覺冬天雖然寒冷寂寥,但能有梅作伴,也該是其樂無窮啊。此時和梅有個約定,明年冬天,我會在雪花紛飛的時候,踏雪前看梅花綻放枝頭,於最寒冷處給孤獨的梅花送去我的問候。在銀裝素裹萬花紛謝的時節,唯有樹頭綻放的梅花點綴著白雪皚皚的曠野和寂靜無聲的清溪河。只有梅花是冬天的靈魂,是清溪河嚴冬裏的韻味。是伴我寂寥的歲寒友。
雖然又是寒冬時節,卻沒有冰霜雨雪,古亭旁的這幾株梅樹,樹葉落盡,虯枝疏斜,枝頭已經萌發出無數花蕾,悄無聲息地靜候在枝頭,似乎正翹首期待著今年的第一場雪,人們常說“梅花香自苦寒來”,也許梅花真的是在等一場雪啊。枝頭雖然有幾個花蕾迫不及待地在陽光下開放著,卻是那樣沒精打采,很象宋代詩人盧梅坡《雪梅》詩裏的詩句“有梅無雪不精神” 形容的那樣。古今不少詩人往往把雪、梅並寫。雪因梅透露出春的信息,梅因雪更顯出高尚的品格。因此 等待一場雪,是我的期盼,更是“一覽亭” 旁這些梅樹的期盼,“不經一番寒霜苦,那得梅花撲鼻香” ,梅在等雪,等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。
石橋邊,古亭旁,我來賞梅憶去年,眼前雖是舊時梅,正在含苞待放等雪飛,“有梅無雪不精神,有雪無詩俗了人”,待到雪花紛飛時,我要為梅吟一首詩:“風雨送春歸,飛雪迎春到,已是懸崖百丈冰,猶有花枝俏。俏也不爭春,只把春來報。待到山花爛漫時,她在叢中笑。
ログインしてコメントする